出了北镇抚司的大门,沈莺歌一路东绕西绕,确认身后没有跟着的“尾巴”后,才拐进一条小巷。
她并未回云岫那里,而是抄小道径直进了拈花阁后门。
一如从前那般,她轻车熟路地避开旁人视线,飞身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翻了进去。
而屋中早已坐着个人。
对方百无聊赖地趴在圆桌上,手边还摆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。
听到动静,那刺猬般支棱着短发的脑袋倏地一抬,看清是她,眼中戒备顿消,又重新趴了回去。
“你怎么才回来啊,我等的都要睡着了……”说着,还煞有介事地打了个哈欠。
沈莺歌拎着油纸包裹的酥饼放到桌上:“辛苦你了,先吃早饭吧,还热着呢。”
闻见飘出的香味,对方鼻尖一耸,霎时喜上眉梢:“嘿嘿,还算你有良心,知道小爷我昨儿晚上辛苦了!”
——而那迫不及待去拆纸包的,不是别人,正是大名鼎鼎的神偷花麓。
出门吩咐知更提了壶热茶来,又叮嘱对方不要让其他人上楼,沈莺歌这才合上门坐回桌边。
然后在花麓快要噎死之前,适时给他推了杯茶过去。
“你做得很好,我去看过了,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