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我气愤了,便顺从了我。
我走进门的时候,在很小的房间里,已经放了很大的一张方桌。桌上蒙好了白色的桌布,没有任何吃酒之类的用具。我知道我们早来了些,可是又不好再走开去。我随便坐在一把椅上,田雨仍在墙角边站着,我要他坐下来,他说到吃酒的时候再来,然后便一个人走了。我呆坐着,只等着酒来,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;并且请我吃酒的人的姓名,都不知道。于是问了那个歌唱者:“贵姓?”
“黄平。”
另外的那个人自动地说出了自己的姓名,叫张德发。然后,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,给了我。
我们三人沉默着,仿佛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可说明的心思。我忍受不了这般的寂寞,想惹起他们的谈话来,于是,我向屋内的四处望了望说:“这屋子住两个人有些狭小。”
黄平随着叹息了一声。
我问:“你常忧郁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常听你的歌嘛!”
张德发抽动了一下鼻尖,加重着语声:“你还没看见他常哭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