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沉思了几分钟后,伊丽莎白接着又说:“我的确记得,他在尼塞费尔德有一次曾吹嘘说,他和别人一旦结下了怨就解不开,他生来对人不能宽恕。他的性情一定很可怕。”
“我不愿意在这一问题上发表意见,”威科汉姆回答说,“我几乎很难做到对他公正。”
伊丽莎白又思忖起来,过了一会儿后她大声说道:“对父亲的教子和心爱的朋友,他竟会如此对待!”她本来还想接着说“何况是像你这样的一个英俊小伙子,你的那张脸便表明了你是个和蔼可亲的人”——可她说出的却是:“何况你从小就是他的朋友,而且我想正如你所说的那样,是那种亲密无间的朋友。”
“我们出生在同一个教区,同一个庄园里,我们青少年的大部分时光是在一块儿度过的。生活在同一幢房子里,一块儿玩耍,受着同样的父爱。我父亲起初所干的,就是你的姨夫菲利普先生现在做得很好的这个行当——可是他却最终放弃了这一切去为老达西先生效力,把他的时间和精力都倾注到了对彭伯利财产的料理上。老达西先生非常看重我父亲,视他为最亲密最知己的朋友。老达西先生常说,我父亲管家理财很精心,功不可没,在我父亲临终之前,老达西先生主动承诺他要抚养我,我深信,他对我父亲的感激之情正如他对我的钟爱之情一样,是非常真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