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侍奉徐氏身孕的太医,”安檀微微一蹙眉,心底生出几分抗拒,“是龚庆安?他也一并侍奉韦氏的身孕,你是说,他有问题?”
之湄犹疑的点点头道,“韦氏与徐氏有孕后,我便派董叔卓以请平安脉为由借机打探,只是在春禧殿皆被挡了回来,至于沉香馆,前些日子董叔卓还有机会,如今龚庆安侍奉的愈发谨小慎微,董叔卓也难以接近。这些天更甚于往日,所有太医都被龚庆安挡了回去。他侍奉的尽心原是他职责所在,但这尽心也太刻意了。龚庆安不过是寻常太医,董叔卓是太医院院判都被阻拦,若是背后无人撑腰,何来这样大的权利?”
安檀心里生出一阵恶心,念及曾让龚庆安为如意把脉,便一阵阵的心惊,“人人皆知董叔卓是你一手提拔,敢压他一头的人,只怕,是皇后?”
“我也是这样想,”之湄续道,“董叔卓没有接触韦氏与徐氏的机会,好在昨日有容嫔替董叔卓掩饰,才可为徐氏诊脉。如今徐氏阵痛加剧,有早产之状,只是龚庆安的药方中有拖延此症的药材,可再拖延下去,便是一尸两命啊。”
安檀大惊,心中愈发恨意丛生,“他好大的胆子,太医知不上表是死罪,就算背后是皇后,他也性命难保。皇后重病缠身,我竟忽略了她。皇后必然知道些内情,否则不会对徐氏下手。除掉徐美人母子,韦娉之自然束手无策。她有心操控韦氏,想来韦锡之死想来也是皇后所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