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当时,有两所大学可以选择,一是教会办的上海浸礼会大学(即后来的沪江大学),另一所就是当时在国内赫赫有名的圣约翰大学,也叫梵王渡大学。
当初送陈鹤琴到蕙兰读书的姐夫,此时又竭力鼓动他去投考圣约翰。次年2月,他如愿考入了圣约翰,开始了新的学业。
他刚进圣约翰时,因为岁数稍大,也是从一年级下学期插班开始的。校长看着眼前这个矮个子圆脸盘的学生,满脸诚恳神情,交上来的蕙兰成绩单各科都不错,因此就答应把他先插班在一年级下半学期试读两周,若读得好,可以升上去,若读不好,则将被退回中等科。
他只有硬着头皮,拼着命去死读书。他后来回忆说:“全校五六百个学生中每天起得最早的总是算我了。功课虽考不着第一,起早的头名没有人敢来抢的。”
他的第一道门槛是英文。圣约翰的课程除国文外,理化算学历史等都是用英语讲授,课本也采用英文教材。因为他是中途插班,大学一年级上半学期课程没学过,他感到有些吃力。经过一个阶段适应环境,他依然像在蕙兰读书时那样的坚韧、勤奋和刻苦,终于跟上了课程进度。一年的功课须半年学完,他读得实在辛苦。学期结束,各门功课,他每门都及格,唯有拉丁文一门只考了59分,下一学期需要补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