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呢,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?”掐她的脸,笑着训她,甚至呵她的痒,这才是她预料中的应该属于他的正常反应。
可是他,一样没有。
那双眼睛仿佛浸入了最暗沉的夜,深邃地望不到底。良久,才微微一眨,依稀泛出往常蕴笑模样来。鱼晚却被他这一笑吓掉了几魄,刚才便不祥,如今这感觉更是迅速攀升,“喂,温承晔,”她一急,连他名字都习惯性地叫出来了,“你不会是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吧?”
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吓她,明明是一件好事,却有本事渲染成最坏的效果,有时吓得她快哭的时候才说出事情真相,仿佛就是想看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。鱼晚以为他又要玩这样的把戏,“啊”的一声刚要掐他胳膊上的肉,却被他反手一拿,又将手紧紧握住,“鱼晚,你要有个思想准备……别怪朕。”
思想准备,果真要有思想准备。
进得莞憬宫,鱼晚便呆呆地站在那里,莞憬宫宫门挂了红飘带,上面系着一个精致的小铃铛。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物什,脸色微白,目光直勾勾地盯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