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的腿上起来,雨松青折腰收拾好被压得褶皱的衣裳,含糊娇憨地点了点他的额头,“你知道的,我虽然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,但你要做什么事情,至少要告知我一声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李炽并未看她,而是整理了被压乱的桌面,眉头微挑,颔首着。
……
鹰隼部带来的酒肉足以慰藉将士们饿了许久的胃口。
马奶酒,烤牛羊,伴随着璀璨的星河和热闹的篝火,刚从时疫中换过来的士兵们也有了几分精神。
人活着,无不在乎的就是快活二字。
有肉吃,有衣穿,就是满足最本质的生理需求,所有人的精神都提起来了。
将士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,雨松青也混在军医营内分得一块羊腿,不过,她没什么心思吃,心绪都放在了远处莹光闪烁的主帐营内。
究竟是什么人,李炽要支开她?
又是什么人,不惜千里奔袭也要来见他?
“姑娘!诺!”
一块汁水四溢的牛肉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,热腾腾地还滋滋冒着油脂,看得人食指大动。
燕暮笑盈盈地递给她这盘烤熟的牛肉,掀起衣襟就席地而坐,“有一件事儿,我想问问你。”
“嗯?”
“那日我们从文昌运输粮草方法,你究竟是如何单用绳索做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