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云天深深吸了一口气,气沉丹田,全身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,他朝手心吐了口唾沫,擦了擦,慢慢蹲下身,扣住两个石窝窝。
牙关一咬,脖梗子一挺,腰胯一沉,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吼,三百斤的石墩子被颤巍巍地抓起来。这一刻,杨云天觉得全身上下像着了火似的,血液都煮得沸腾了。
石墩子被艰难地提到腹前,他心脏的激跳已快到了顶点,脸上密密麻麻布满汗珠子,鼻子眼睛嘴唇几乎挤成了一瘫,扭曲地变了形。借助腹部一鼓,他双手一抡,石墩子往左翻了下,一次“献印”成功。
双手接住它时,腿脚险些打晃,脸部的肌肉突突乱抖,青筋一根根暴起。他用腹部抵住石墩子,借机换了口气,正准备进行“右献印”时,蓦然,右腿弯一麻,像被蚊子叮了一口。
登时,他觉得“腰弓”和“腿弓”断了,力气散去大半,双手再也抓不住石墩子,顺着小腹滑下。杨云天大吼一声,身子一矮,再次用双手抓住,咯吱咯吱,筋骨拉得山响,竟硬生生地将石墩子托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