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仆听到自己家里打牌,精神奋发,在楼下邀了一位同志上楼,不到十分钟,就在屋子中间把牌场面摆好。我被挤着坐在屋角落的小沙发上。虽然士干还陪着我谈话,可是他坐在他太太身后的椅子上,脸对了我道:“你看罗斯福总统的和平运动,能够实现吗?”我还不曾答复呢,他回过头去,看到桌上有人和下牌来,他一拍手道:“唉!太太,四个头的白板,是好东西,你怎么不吊头?”吴太太道:“你知道什么,我放出了东风去,庄家和三番。”吴先生理输了,搭讪着递我一支纸烟,我笑道:“我还是没有开禁,依然戒着纸烟。”他自己擦了火柴点着烟抽了,笑道:“东战场现在我们打稳定了。我们的游击队,有时可以打到上海附近去。”吴太太回过头来道:“士干,你来看看我这手牌怎样打?”吴先生便抽着烟向太太怀里的牌看,实行参谋职责。我看到这种情形,吴先生实在不能安心陪客,倒不必徒然在此打搅,便向他道:“我到街上买一点东西去,回头再来。”吴太太听说,回过头来道:“不打牌,看几牌又有什么要紧呢?打过这四圈,我们就吃午饭了。”我道:“我在街上溜一溜再来吧。”说到这里,也不再等主人翁的许可,我就戴着帽子走出来。有牌牵连住了的人,他是不会怎样客气的。吴先生送我到楼口,也只说得回头要来,并不强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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