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那个陈九州,奸人当相,百姓受苦!”
后头的高堂贯,毫无预兆地咳出几声,被陈九州回头一瞪,急忙捂住了嘴。
“没有公文,眼下……只能留在西山郡里了。或许那些东楚官吏,见着我等可怜,说不定过几日便会大发善心。”
“陈公子,你真要留在西山郡吗?倒不如明天和我们一起过去,多一个人,就多一份力量!”灵儿握着拳头。
许茹抬起脸,看着陈九州,欲言又止。
“东楚一朝得势,恐怕是不会放过我们这些亡国梁人的。”许昌清捶胸顿足,叹气了好几声,才转身往房间走去。
陈九州心底亦有些发愁,他不怪那些官坊小吏,真的不怪,要知道,东楚这近百年的孱弱,南梁的欺侮可要过分多了。
但如今的局势,要想稳住这近乎二州的东楚国土,那么楚人和梁人的磨合,必不可少。
“陈相,要不然我去告诉龚彪一声,让他开公文就成了。”回到房间,高堂贯难得能开口说话。
“不行,这样还是治标不治本。”陈九州摇了摇头,细想一番之后,“楚人与梁人仇恨百年,这个结子需要慢慢解开,否则的话,若是他年东楚势弱,南梁复国崛起,又是不死不休的场面。”